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16 徐紇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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這麽快便被招回,再看胡太後對自己一副癡迷的模樣,皇帝又總對自己一副又厭惡又鄙視的神情,鄭儼開始想到爾朱貴妃曾經勸解自己的話,讓自己以後再給胡太後推薦其他美少年,以謀求脫身。

思來想去,鄭儼想到了一個人,徐紇。

早年曾經聽聞有關徐紇的傳聞。

徐紇生的俊美異常,又聰慧過人,才高八鬥,可惜從他父親開始就家道中落,但他心懷大志,一心想考取功名。

因為他樣貌出眾,才華橫溢,心氣也頗高,也引來了一些小人的妒忌。

他父親名徐晉升,“晉”與“進”(士)同音,於是有人說,徐紇應避諱,不能參加京城的進士考試。

而那群迂腐的考官們爭論一通,最後居然也讚同了這種說辭。

徐紇因此事也一時成為街頭巷尾茶餘飯後閑人們的笑談。

徐紇十分惱怒,可是又沒有辦法,以至於如今落魄潦倒。唯有每日把自己灌的大醉以解煩憂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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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徐紇,你不能再賒酒了,你已經欠了我二兩銀子,趕緊還錢”

一青年男子在村口欲打酒,店老板義正言辭的拒絕了他。

男子衣衫襤褸,趿著雙破鞋,卻掩不住他身姿挺拔,玉樹臨風,面如冠玉。

“徐兄,”一旁的老槐樹下,一位衣著華美,俊美絕倫,風度翩翩的青年公子走了過來。拱手作揖道。他身後還跟著個十四五歲的小廝拉著一匹棕色的俊馬。

徐紇看著這位貴公子,楞住了,誰啊這是?自己何時有位富貴英俊如此的熟人?

“徐兄,”青年公子微微一笑,“在下鄭儼,早聽說徐公子才華橫溢,,今日特來拜訪,還請徐兄賞臉,和我一起茶樓裏喝一杯。”

不管他那麽多,如今酒癮犯了,有人請喝酒,徐紇爽快應了下來。

“徐兄,小弟早聽說兄臺才高八鬥,仰慕不已,聽說兄臺遭好妒小人陷害,以至於不能考取功名。小弟更是為兄臺深感氣憤!”鄭儼叫了一桌酒菜,便和徐紇侃侃聊起來。

“唉,讓鄭兄見笑了,小弟真是生不逢時啊!”提起傷心事,徐紇又想到自己本該金榜題名,榮登仕途,衣錦還鄉,可如今何其潦倒,不由的老淚縱橫,悲從心來。

“徐兄,小弟不才,如今為朝廷效命。頗得胡太後的賞識,徐兄你貌似潘安,才華橫溢,小弟願意為你向太後舉薦,太後一定會賞識你的,到時何愁不榮華富貴,仕途順暢了!”

徐紇雖然處於遠離皇宮的偏遠村落,可是俗話說的好,好事不出門壞事傳千裏,胡太後的風流韻事早就是天下人盡皆知。徐紇一聽,心中自然明白一二。

“小弟多謝鄭兄擡舉,可否容小弟思量一二”

“好,小弟這幾日且住在鎮上的迎春酒樓,專等徐兄的好消息!”鄭儼知道他需要時日考慮。便留下地址,起身結賬告辭。

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·

徐紇心事重重,回到家中,只見破舊的小屋家徒四壁,如果碰到下大雨,屋內更是到處跟受了水災一般。父親早死,老母快七十歲的人了,眼花背駝,無人贍養,還要每日出去幫人縫補洗衣才能勉強貼補些家用。自己七尺男兒,無一技之長,唯滿腹經綸,卻無用武之地!

突然大門吱呀一聲。

“紇兒,快去買兩把米來,今晚能吃一頓飽飯了。老娘今日為王員外家洗了一整日的衣裳,唉,腰都直不起來了,其他人見老身活多,都妒忌老身,背後說我洗衣不幹凈,偏他家大娘心善,把活都給了我做,臨走還多給了二錢。”老娘剛剛從外面回來,躬著背,高興的舉著一竄銅錢喊道。

“天啦,天要絕我徐紇啊!”徐紇悲從心來,掩面顫栗不止。

買米生火做飯,忙乎了好一陣。待到米熟,徐紇前去叫老娘吃飯,卻見累了一天的老娘已經呼呼大睡。他猶豫片刻,推搡著老娘,“母親,母親,起床吃飯了!”

“哦,哦,唉,老娘剛才正在做夢,夢見你中了舉人,當了大官,住上了大宅子,還娶了王員外家的千金。王員外的千金正跪在老娘的面前給老娘端茶了,老娘高興的啊,笑的都合不攏嘴····,唉,好夢啊,好夢,怎麽你就推醒我了!”老娘揉揉渾濁的雙眼,留下一行濁淚。

吃過飯,夜已經深了。

夜深露更重,徐紇躺在躺在破床上,輾轉反側,無法入睡。不變唯有等死。變,前途莫測,危機四伏。但是至少還是有轉機的,這需要自己好好謀劃了,那位鄭兄,定是看到其中的兇險,而無法排解才來求助自己。

富貴險中求!

終於,徐紇打定了主意,天蒙蒙透亮,他便起身前去迎春酒樓。

·········

而鄭儼看到徐紇這麽快就打定了主意,高興不已,“徐兄,如今你我患難與共,不如就此結為兄弟,今後生死與共,富貴同享!”

“多謝鄭兄擡愛,小弟不才,今虛歲二十有一,”

“那徐兄比我年長兩歲,小弟願為弟”

兩人當即迎春酒樓房間內,點上三把香,擺上天地牌位,焚香叩頭,對著窗外的當空皓月,一起宣讀結拜誓詞:

蒼天在上,今鄭儼與徐紇結為異姓兄弟

二人同心,其利斷金;同心之言,其臭如蘭

天地為鑒,日月為證!

兩人幹完滿滿一碗酒,就此結為異姓兄弟。

·······

當鄭儼帶著徐紇來到蓬萊殿,胡太後有些詫異。是自己把他纏的太緊了嗎?或者皇帝給他的壓力太大?

不過徐紇英俊瀟灑,溫柔似水,善解人意。又才華橫溢,很快就贏得了胡太後的喜愛。

自從有了徐紇,鄭儼便開始稱病不出門了。胡太後幾次帶了禦醫去看望他,禦醫也看不出他有什麽毛病,胡太後心中滿是疑慮。

而且鄭儼雖然年少,家中卻有個小妾,那小妾年方十五歲,張的是千嬌百媚,儀態萬方。胡太後畢竟年紀大了,自知不如。這也讓胡太後深為妒忌,坐立不安。雖然有徐紇陪伴,胡太後一想到鄭儼在家可能正抱著小妾尋歡就氣的面紅耳赤。又無處發作。

徐紇柔情似水,更是整日都流連在蓬萊殿,胡太後對他也十分的喜愛。連皇帝前去請安也不避諱。皇帝趁胡太後不註意自己,便狠狠的用眼瞪著他。

待皇帝一離開,徐紇立即跪在胡太後的面前哀求“求太後救我,皇上很厭惡我,一有機會肯定會馬上殺我!”

“徐愛卿不必怕他,有哀家在,他不敢動你”胡太後大驚,趕忙安慰他。

“皇上剛才狠狠的瞪著我,如此天威浩浩,怪不得鄭弟嚇的都病倒了!”徐紇趴在地上顫抖著不肯起身。

胡太後恍然大悟,對皇帝更是惱怒萬分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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